第 17 章 chapter17

孟梵川的回答让岑蓁蓦然清醒——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幼稚的问题?

这个电话她根本就不该打。

自己以什么身份住进来的,没数吗?

岑蓁挂了电话,将那些男性用品又默默放回原位。

池玉好奇地问,“怎么不丢了,留着给谁用呀?”

“……”岑蓁抿了抿唇,索性也不解释了,“自己用,不浪费。”

嗯?池玉眨了眨眼。

拖鞋和衬衣倒是勉强也能用得上,剃须刀怎么用?

刮腿毛吗?

岑蓁看出她好像还有一百个疑问,为免再纠缠这个话题,赶紧把箱子递给她,“帮我把衣服挂一下。”

池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嘞!”

有钱人的房子总是有着近乎铺张浪费的设计,几百平的大平层就做了两个房间,一间睡觉,一间洗浴,仿佛这里就是个用来过夜的地方,剩余的酒柜,衣帽架,书房等等几乎都做的开放式。

岑蓁带来的那点东西放进去轻飘飘的,像极了随时拎包走人的过客。

全部收拾好后天色也已经晚了,池玉高高兴兴地拿着管家送的贵妇面霜见面礼回家,偌大的房子就剩岑蓁一个人。

她独自走到空中花园,一览无余地俯瞰城市夜景,但四面八方涌来的不是极致的享受,而是沉沉的压力。

岑蓁虽然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个决定,但面对未知的未来,当下的她的确也不知道这次的选择对不对。

君庭汇是沪城顶尖的全管家服务系统公寓,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管家给岑蓁准备了非常丰盛的入住礼,包括从荷兰空运的A级白色郁金香,米其林厨师定制的专属晚餐,和体贴入微的晚安服务。

可躺在舒服宽松的大床上,岑蓁却无法轻松入睡。

闭上眼睛就会冒出和孟梵川同床共枕的画面,似乎翻个身,都要害怕会不会突然翻到男人的怀里。

他迟迟没有任何举动,反而让自己终日惶惶猜测。

一夜的不踏实过去,第二天早上岑蓁还没醒就收到温蕙打来的电话。

温蕙是港大行政管理学的高材生,年轻时做孟梵川外公的秘书,后来陪着孟梵川的母亲到北城后又帮忙打理孟家上下的琐事,可以说是上到公司事务,下到孟家家务都无所不能的六边形战士。

昨天孟梵川才给她丢了个经纪人的职务,今天她就已经拿到了岑蓁的所有资料。

温蕙原本疑惑孟梵川为什么会突然不声不响签一个女孩回来,直到看见岑蓁在北城读书的背景,才好像猜到其中原因。

“你和梵川在北城就认识了吗。”

岑蓁不知道温蕙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告诉她,“没有,我就是最近才认识她的。”

温蕙总觉得两人不止这点交情,但孟梵川不说,她自然也会保持边界感不去问。眼下她的首要职责,是对岑蓁规划出基本的路线方

向。

岑蓁的脸具有强烈的记忆点,淡而不薄,美而不俗,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喜欢,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非常珍贵且难得的东西。

温蕙清楚,她天生属于大银幕。

眼下宣传片的拍摄,完全可以当作正式入圈前的试水。

“谢导约了今晚团队见面,他是个时间观点很严格的人,你要准时到。”

“好,一定。”

-

在接到这档工作之前,岑蓁对宣传片的印象是刻板的。比如在明州举行的滑雪节,常理思维会觉得拍摄的重点是向全世界介绍明州的著名景点,风土人情。

又或是再简单一点,直接拍举办赛事的滑雪场地。

但这次的导演是谢庆宗。

组委会拍了多版都不满意,最后才紧急找到谢庆宗来力挽狂澜,务必要在全球有个惊艳亮相。

岑蓁觉得,他应该会打破自己的刻板印象。

谢庆宗约的见面地点在一家茶楼,岑蓁按照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却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

包厢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岑蓁与他对视几眼后互相认出了对方。

“岑蓁?”

“师兄?”

唤岑蓁的是大他两届,同在北城电影学院毕业的学长柏延。

柏延毕业后就没见过岑蓁了,如今在国家话剧院工作,平时也会接些有品质的剧,是个不急不躁,非常稳重的年轻演员。

“谢导之前说会有个女演员,就是你吗?”柏延为岑蓁拉开椅子,惊喜地问。

岑蓁不知道有男演员,更不知道还是跟自己同一个导师的师兄,久违的朋友碰面,心情都变得愉悦,“是我,之后还要师兄多关照了。”

“哪的话,你的专业那么好,毕业后怎么没消息了?”

岑蓁微顿,只淡淡地笑了笑。柏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刚好这时谢庆宗和两个助手到了,爽朗的笑声传来,“你看看,我就说吧,我选的演员绝对守时。”

温蕙是在楼下与谢庆宗碰到的,岑蓁第一次正式见导演,她当然得跟着来。两人上楼时说起现在艺人的懒散风气,谢庆宗表现得十分不喜,温蕙多害怕岑蓁会迟到。

还好,小姑娘很听话,也很谦逊,

“谢导。”岑蓁和柏延都站了起来。

“不用拘束,坐吧。”

这次见面主要聊的就是宣传片的拍摄流程和计划。谢庆宗告诉岑蓁和柏延,团队入驻明州拍摄的时间在11月初,但演员从明天就要开始准备。

“明天?”岑蓁不解。

“对。”谢庆宗说,“明天你和柏延就要出发去明州接受训练。”

温蕙觉得匆忙,算了下时间,“什么训练要两周呀?”

“很多。包括骑马,吊威亚,滑雪等等。”

“……”

“这是剧本的一部分,你们也可以把这次的宣传片理解为一部微电影。我们要拍出一个

既能宣传明州旅游更要宣传赛事二者相结合的宣传片,要达到这个效果,你们就要在这短暂的两周里,快速学会所有技能。”()

谢庆宗说完微顿,“做好准备,你们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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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宗拍戏出了名的要求高,只是没想到在一个宣传片上都这样用心,虽然岑蓁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灵感,到时候又要怎么拍,但只是这寥寥几语,她已经对谢庆宗充满信心。

“没问题。”岑蓁与柏延几乎是异口同声。

“稍后我会让助理把核心团队的工作人员都拉进群,未来的这一个月要辛苦大家了。”谢庆宗简单说了几句就起身要走,“我待会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谢庆宗的工作效率十分高效,这边说完宣传片的事,那头就赶去了去大学讲座的路上。

柏延跟岑蓁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而后也道别,“那我们就明州见了。”

“好。”

这场简单的见面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包厢里最后剩岑蓁和温蕙,两人坐下继续确定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温蕙也是个实干派,迅速就让人帮岑蓁订好了去明州的机票和住宿。

“正式拍摄的时候我会过去,前期的训练就让池玉陪着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酒店离训练地点有些远,但条件不错,你会休息得舒服一点。”

“明州天气冷,记得多带衣服。”

虽然两人才刚刚认识,但岑蓁已经感受到温蕙干练之下的无微不至。

她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好,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收拾东西,养足精神明天出发。”温蕙说完便起身要走,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来叮嘱岑蓁,“记得跟梵川说一声。”

温蕙并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孟梵川虽然会叫她一声蕙姨,但她始终是下属,在私事上没有任何干涉的立场。

现在要把岑蓁送走半个月,无论怎么样也得知会他一声。

只是这种事,两个年轻人自己去交流就好了。

温蕙这样说完,岑蓁顿了顿,终于也问出内心疑惑:“孟少爷今天怎么没来?”

上次和谢庆宗吃饭都一起,她原以为今天的碰面孟梵川也会来。

“这些琐碎事不需要他来管。”温蕙拿起手袋,离开前对着耳朵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记得我说的。”

其实不用温蕙提醒,去明州这件事岑蓁也会跟孟梵川说。他们的关系互相心照不宣,既拿了他的好处,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

从茶楼回到孟梵川的住处后,岑蓁找到他的号码,尝试着拨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低淡的嗓音,“喂。”

每次听到孟梵川这样的声音,岑蓁耳边总会闪过一些奇怪的,模糊的记忆,像微微的电流忽然穿透脑皮层,整个人都会没有原因地心跳快一拍。

只是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她根本想不起来是从何而来。

()最终只能大概且潦草地解释为——金主效应。()

岑蓁定了定心,告诉他,“孟少爷,滑雪节的宣传片谢导说需要提前接受培训,所以明天我会出发明州为拍摄做准备,池玉先陪我去,正式拍摄的时候蕙姨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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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说得巨细无遗,像足了跟老板汇报工作的下属。

事实上在岑蓁的心里,孟梵川的角色就是老板,只不过和池玉他们比起来,是多了些私密交易的老板。

孟梵川听完也只是嗯了一声,“去多久。”

岑蓁:“两周,下月初拍摄。”

“知道了。”

直到挂了电话岑蓁都不敢相信,孟梵川竟然只是这样问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她隐隐觉得孟梵川今晚似乎兴致缺缺,没什么心情说太多的感觉。

这对岑蓁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明天就要离开,她至少有两周的时间不用为和这个男人如何周旋而困扰。

收拾好行李,岑蓁轻松地洗了个澡,晚上八点,她正要刷会新闻上床休息,手机忽然又响了。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她倏然从床上坐正,压了压心跳摁下接听,“喂?”

“在家吗。”

“嗯。”

“下来,我在楼下。”

“……”

下去?岑蓁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他的房子,他明明可以直接上来不是吗。

岑蓁时常不理解孟梵川的一些举措,但尽管不理解,她也会秉持着“敬业”的原则,照做不误。

快速换了身衣服,岑蓁来到楼下,却没有看到孟梵川的身影。她正要在手机上联系他,耳边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引擎声。

强劲的音浪涌来,她随声看出去,便看到一辆醒目的深蓝色跑车朝自己站的位置驶过来。岑蓁看着陌生,直到车在自己面前停下,剪刀门缓缓打开,她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置的熟悉男人。

孟梵川下巴指了指副驾的位置,“上车。”

岑蓁还没从突然出现的跑车里回神,愣了愣,“去哪?”

孟梵川看了眼手表,“借岑小姐两个小时,算加班。”

“……”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岑蓁在心里平复了几秒呼吸,低头坐到了车里。

和空间宽敞的宾利比起来,只能容纳两人的超跑车型便显得格外紧凑,岑蓁系好安全带,剪刀门自动关闭的那一刻,她隐隐觉得吸进的第一口空气都带着孟梵川的气息。

灼热,滚烫,在她身边聚拢。

心跳莫名其妙地就变快了,一声一声的撞着胸口。

“坐好了?”

“嗯。”

孟梵川转过去,脚下松了刹车,强大的回火声让岑蓁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跑车已经冲了出去。

岑蓁有种灵魂出窍的刺激感,她惊呼地啊了声,手下意识想握住什么——

她本能地握住了离自己最近

()的东西不松开,“慢,慢点。”

市区是有限速的,孟梵川原本也没有开多快,大概是跑车开出去那一瞬间的动力让岑蓁有些不习惯。

他垂眸瞥了眼抓紧自己小臂的那只手,微顿,看着仪表盘的指针,脚下不自觉地放慢速度。

车速总算飙得不那么厉害,岑蓁呼了口气,也是这时,她发现自己抓了半天的是孟梵川的手臂。

出窍的灵魂瞬间归位,岑蓁倏地收回自己的手,尴尬浮上脸颊,“……不好意思。”

孟梵川却好像并没有在意,视线始终落在前方,没有看她。

岑蓁感觉掌心发烫,张握好几次想放松,却总是去不掉留在上面的气息。

衬衣袖子的质感,和他小臂的轮廓。

都好像特殊的印记,持久地残留在皮肤的记忆上。

跑车平稳甚至是缓慢地行驶在主城区,车里很安静,孟梵川上车后就没再说过话。

岑蓁偶尔透过自己这侧的车窗反射里看他,想起乔汀汀曾经跟她提过——

孟梵川在北美有自己投资的F1车队;孟梵川玩车很帅;孟梵川有一辆车牌是五个0的黑武士超跑,全球只有七辆,有钱都买不到。

现在这一刻,虽然车速不快,但岑蓁明显看得出孟梵川每一次动作时的熟练和游刃有余。

“这是孟少爷的车吗?”岑蓁主动打破沉闷。

“朋友的。”孟梵川耐着性子将超跑开成乌龟,“华洵,宴会上你见过。”

也只有他,一边酷爱扮演白马王子,一边买着各种骚包颜色的车,孟梵川想借一辆来放松心情,愣是在车库挑不出一辆能开出来的。

这辆午夜蓝的918已经是华洵最低调的车。

车从城中心驶出内环,朝城郊的方向开去,位置越来越偏,车也在缓慢地加速,岑蓁暗自握紧安全带,“孟少爷要去哪?”

等了许久,才听到沉默的他回答:“不知道。”

岑蓁:“……?”

孟梵川的确没有确定的目的地,他在导航上扫了一眼,很随意地打了方向盘,又开了五分钟左右,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孟梵川打开两侧车门,自己先下了车。

岑蓁不知道这是哪,四周很空旷,有稀疏灯光,但几乎没什么人,静得能听到风吹过耳边的沙沙声音。

她犹豫地也下了车,走到孟梵川身边,“来这做什么?”

孟梵川靠在车上不知想着什么,微微低头,从裤兜里摸了烟盒,“不介意吧?”

岑蓁摇了摇头。

孟梵川偏头把烟点燃,很轻地吸了一口再吐出来,半阖的眉眼缓缓模糊在指尖升起的缭绕烟雾里。

明显流淌出沉沉的压抑和不悦。

岑蓁看着他几秒,忽然迟疑地问:“孟少爷是……心情不好吗?”

孟梵川转过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岑蓁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

今晚的他和在华公馆那天的他有点像,眼底充满浓浓的疏离和厌倦感,情绪平淡至极。

“是想家人了吗?”岑蓁努力给两人在这荒野之地找些话题。

孟梵川蓦地一笑,笑意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嘲,他低头没说话,过去片刻才问她,“岑小姐拍戏,家人支持吗。”

岑蓁最初想改专业时,母亲肖云绮是反对的,毕竟学了十多年的舞蹈,说丢就丢,怎么看都可惜。

可后来到底是拗不过岑蓁,便由着她做主了。

“我妈一开始也不看好,但我喜欢,就随我了。”

——我喜欢,就随我了。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于才和父亲吵了一架的孟梵川来说,实在讽刺。

他喜欢的,孟松年从来都不放在眼里。他总是高高在上地拿出父亲的姿态教训他,试图改变他。

18岁在国外爱上滑雪,年轻气盛拿了奖牌也得不到父亲半分肯定,后面回国再度爆发职业规划上的分歧,他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却强迫他进集团,甚至到现在插手婚姻——

为了家庭和谐,孟梵川已经听他的来沪城“思过”,可他又有什么过可思的?

不过是没有按照他规划的路去走,做了些不顾及他面子的反抗,惹得他恼羞成怒罢了。

孟梵川不知道其他人家的子女和父母沟通是否都会像他这样,犹如一场恶战。

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的确是想出来松口气。”孟梵川算是承认了此刻的情绪,但他并不想跟岑蓁说那些复杂的事,只掐了烟随口一句,“所以岑小姐有什么让人开心起来的办法吗。”

岑蓁微微愣住。

开心?

要让一个人开心不是什么难事,但要让孟梵川开心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

他今天心情明显不好,所以是给他讲个冷笑话?还是看一段搞笑视频?又或者说点娱乐圈的八卦给他听?

岑蓁认真想着这个难题,直到一个念头突然闯入——

等等。

他想要的开心和自己理解的开心是一个意思吗?

……他不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吧?

孟梵川行事捉摸不定,全靠猜的岑蓁生怕自己不能第一时间会清他这个金主的意。

自己明天离开,训练加拍摄,两人至少要空白一个月不能见,他大晚上的把自己拉出来,说心情不好,现在叫自己想办法让他开心……

岑蓁蓦地看了眼身后的荒凉。

……在这里?

在这种地方?

开心?

岑蓁为自己冒出的念头感到荒唐,她觉得不可思议,张了张嘴,犹豫着问孟梵川,“在这里吗?”

孟梵川跟着环视了一圈四周景色,有些莫名,“这里怎么了?”

岑蓁被反问到语塞。

想想也是,一个喜欢玩刺激项目的男人,是不是在这些事上也有些奇怪的,追求刺激的癖好……

偏偏他还追问了一句,“这里不允许让人开心?”

岑蓁脸听红了。

所以他费尽心思把她带到这偏僻的地方,就是想走之前在这荒郊野外和她寻一场由她主动的开心?

空旷野外,和一辆只够容纳两人坐的跑车……他未免太猖狂放纵。

岑蓁心跳得快极了,她想过和他发生,但不是在这样的地方。

“岑小姐?”孟梵川皱眉,不知道岑蓁为什么突然走神。

岑蓁却以为这是他的催促,闭了闭眼,将那些淋漓汗湿的香艳画面从脑中踢走,快速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缓缓走到男人面前。

就当是演一场戏。

她最擅长入戏。

岑蓁抬起眸,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下与孟梵川的视线连到一起,看着那张确实找不出缺点的脸。

要先吻他吗?

应该是吧。

岑蓁眼神往下,落在孟梵川的唇上。

他的唇微微抿着,薄厚匀称,唇畔莫名勾着几分慢条斯理。

岑蓁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要怎么取悦他?她没经验,甚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得往孟梵川面前又走近了一步,顿了顿,僵直地拉住他两只手臂。

感觉不太对,岑蓁又换了地方,双手上移,硬着头皮圈住他的腰。

柔软的手突然贴到腰间,孟梵川低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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