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盘桓不去。

小白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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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说实话，靠他自己的话他可能永远也想不清楚这些。为什么世界上有的人穷，有的人富？为什么有些人出生嘴里含着玉，有些人出生手上握着土？

没人知道这一切，张鹏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的问题不应该被问出来，这不能称之为一个问题，自然也不能有答案。

但是在小白先生身上，这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了起来。

张鹏飞怀疑小白先生看上他了。

诚然，他并不是什么二八少女，从前在别人口里听到的那些年轻农村姑娘被逼j的事似乎永远不能发展到他的头上。

但是除了这个，他也看过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那些小网站五彩斑斓的弹窗里，他也知道有一种幻想是美艳的主人勾引送水工，风sao的寡妇引诱修空调的人的。

他虽然不应该这么想，但是现实不能允许他不这么想。他的主人家给钱大方，工作也轻松，他也不想表现出任何奇怪的倾向，不过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但他猜不到原因。

他不知道一位富有如小白先生的人为什么会想要这样做，为什么会第一眼选中他，甚至没有吃几口他做的菜？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凭借那张脸，他不相信小白先生找不到爱他的人的，怎么都轮不到他来这样刻意地来打算自己…

他应该觉得恶心，毕竟小白先生是个男人，他从来都不喜欢男人，他对未来的幻想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另一个男人。但是小白先生又不像是那些男人，或者说，他不像是任何男人，也不像是任何女人。

他长得很漂亮，这让你一时间分不出他是男是女，并且他的表情，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柔软的，带着莫名的粘性，张鹏飞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和张鹏飞以前接触的男人不一。

而他摔东西，他哭泣，他在二楼提高声音和他哥哥吵架，他和张鹏飞见过的那些女人们做一样的事，但同样也是不一样的。

他微妙得处在一个中性的阶段，他似乎知道谁都会爱他，并且他能很好地把握住这种爱。并且，他似乎不介意别人将他当成男人或者女人来爱。

有一次张鹏飞见到他在家里穿着宽松的短裤和一件绝不像是男式的蕾丝衬衫当睡衣，他可能没看见张鹏飞，也可能看见了并不在乎，他在客厅懒懒地做拉伸运动，没有系上的扣子里露出半分微微鼓起的小乳。

他真的是男人吗？

张鹏飞在看见那一霎那马上慌不择路地离开，但是晨光中的那一刻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他视力很好，他从未看错过。

张鹏飞觉得自己大概是将他当成女人了。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白先生回来了，和小白先生吵了一架，然后又出差了。家里没有主人的时候小白先生还会下楼去花园里逛几圈，白先生回来之后他便只会在楼上一呆一天不见人。

白先生早上走的，小白先生早上还在摔东西，许姨中午叫吃饭也没下来。到了晚上张鹏飞要开始准备饭菜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楼去想要问问小白先生想吃什么。

他发誓在他作出这个行为的当时他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情思，他只是怕自己的主人之一饿坏了肚子。但当他上楼的时候他觉得事情的发展就不太对，许姨他们都在楼下，小白先生的门却半掩着。

他并没有想要窥视的意思，但是他从门缝望进去的初衷是想要看看小白先生在做什么，以免撞见尴尬的时刻。敲门可能也能达到这个效果，但是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在门缝望里看了一眼。

只有一眼。

他看见小白先生在自wei。

他的视力其实很好，所以他相信自己这次并没有看错——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看错。小白先生不是个男人，他是个女人，或者他只有一半是男人，另一半则是个女人。

他看见小白先生仰着头，汗滴在他脖颈处闪闪发光，他吐出一口气，手指并没有抚慰已经翘起的前端，却如同剥荔枝般分开那处的蚌肉，在湿红肥软的花蕊中搅动出啧啧水声。

他看上去如此下流，却又如此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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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还是知道怕的。

他马上下楼去做饭，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那扇门前停留。但是他心如擂鼓，汗如雨下，炒菜的时候都有些手抖。

晚上小白先生照常下来吃饭，他偷偷从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他眼中的这个人已经蒙上了一层轻薄的桃色面纱，他的一举一动既像是无意为之，又像是刻意引诱。张鹏飞不知道自己对主人抱有的这种妄念有没有人知道，但是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他的确有为此感到过羞耻和困惑。

但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经常见到小白先生，小白先生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奇怪。他们在厨房遇上，小白先生正在拿饮料，看见他好像吓了一跳。

好像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后他又跟着笑了一下。

“哦，是你啊。”

他说。

除了他笑的模样十分好看之外，还有种种迹象表明小白先生对他不大一样。从他见到自己时的神态，到偶遇的时间地点，张鹏飞在炒菜的时候出神了两三次，猜测小白先生心里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念头。

他还没猜出来，就先做了一个梦。

梦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冒犯，背景大约是他从工作结束后看到的那个电视剧里截取出来的。那里也是一栋富人的房子，有一个漂亮的人大露台，小白先生托话给他以前的同事，让他来见自己。

他在梦中规规矩矩地去了，小白先生在长椅上等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他坐下在自己身边。他坐下了，小白先生找他的目的又好像变成了来相亲一样，就直接问了他觉得自己“怎么样。”

他当时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第二反应否定了这个拒绝。他想要答应，因为他直觉好像自己再找不到比小白先生更好的人了。

但是还没等他答应，小白先生突然过来就抱住了他。“我很喜欢你，嘘，”那个小白先生这样说，“和我在一起吧，我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小白先生的手臂软白，那张美貌的脸热切如同替身的鬼魅，张鹏飞不知道自己是挣脱不开还是自愿的，他没有脱离开小白先生的怀抱，他任平他亲吻自己，把手伸到他的衣服下面。

他在梦中惊醒，下身一片濡湿。

他几乎要将这个梦当真了，但平日里他还是谨小慎微的厨师。小白先生也从来没有跟他这样告白过，或者是眼神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