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没说其他的，只是又过去亲他。两个人做了一次，或者说是半次，秦晓华摸到了他前面，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硬起来。

秦晓华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剩下一半没做完，他去冲了冷水，许扬声精神恍惚，抽几张纸巾给自己擦了，躺在床上出神。

秦晓华洗完澡出来，对上的就是死鱼一样的许扬声。他骂了一声操，去隔壁睡了。

许扬声在他出来的时候想跟他说这不是他的问题，虽然这次求欢的确另有目的，但是不是他不想，是他吃的药和他的病让他硬不起来的。

但是秦晓华被气走了，这些话他也没说出来。

第二天早上许扬声下楼，秦晓华不在楼下，但是鞋还在。他又去书房找人，秦晓华坐在大班椅上，面前一堆零零散散乱七八糟的病例和检查报告。

许扬声敲了敲门，秦晓华头也没抬说了声进来，然后指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许扬声坐下，秦晓华第一句话就是“上年白奕欢进医院的那次，你的病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许扬声嘴巴发干，“没，”他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晓华冷笑了一声，“你那时候和我说睡不好失眠，就是那时候吧？”

许扬声没再说话。

“你啊你，”秦晓华把病例摔在桌子上，“你真是…白奕欢蠢就算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没有我你是真要把自己玩死？”

许扬声还是不说话，秦晓华看他这个样子生气。“我说句难听的，白奕欢天生就有犯蠢的资本，”他说，“你也要学他？你有条件学他吗？”

“我犯什么蠢？”许扬声最终还是没忍住站了起来，“和你有关系吗？”

他这句话已经带着泣音了，但是秦晓华没管他继续说了，“你最开始联系聂家把白奕欢带走就是最大的犯蠢，”他说，“我去那干什么？不是为了保你？”

“你可以不用管我。”

许扬声抓着自己手臂颤抖着说。

“看着你弄死你自己？”秦晓华说，“你现在委屈个屁，这几年因为白奕欢，没我保你你都死了八百回了。为什么我不让你见到白礼德？我怕他打你！我都他妈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从头到尾都为白奕欢神魂颠倒，你知不知道好歹？？”

“你要是一开始不碰我！我永远不用做这些！”

“你要是一开始不提包养，你以为我会包你？”

两个人对着吼了两句，又安静了下来，许扬声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许扬声，”片刻后秦晓华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许扬声不说话。

“我和你直说了吧，这些年我是对你有感情的，但是现在我真他妈的累，”秦晓华说，“你什么都不跟我交底，还天天惦念着白家那小玩意给我玩相思成疾那一套，我们之间也没意思了，我觉得我是再帮不上你什么了。”

“你下周就搬走吧。”

tbc

说是下周搬走，这周许扬声还留在这里。

他和秦晓华撕破脸了，倒是松了口气。他注定和白奕欢不一样，白礼德有几千万种拿捏白奕欢让他离不开自己的办法，但是许扬声是一直想离开他的。

两个人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秦晓华没表示出什么来，他也就硬撑着不做任何表现。索性第二天秦晓华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他们也没对上几天。

秦晓华在家的时候两个人照常吃饭，吃完饭秦晓华一句话不说上楼去了。许扬声也回了房间，这些天他还住着主卧，但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了。

许扬声推门进去，主卧地板上摆着一个行李箱，是他大学毕业后拿过来的那个，银色的，把手上落了尘，他已经擦干净了。

他怎么来的，就要怎么滚了。

许扬声去找要带走的东西，他的衣服不太多，他不想拿秦晓华叫人给他买的。秦晓华和白礼德一路货色，连他的穿衣风格都想要控制。

他昨天收了几件，今天又拿了几件叠好放进去。他被许家踢出来，外面也没有他住的地方，但是他想走一步看一步，总不会被逼死。

他这些年里多少次想要搬出去，真到了打包行李箱这一步，他却觉得也没有那么高兴了。

六年了，他闭了闭眼睛，他跟秦晓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纠缠了整整六年。

他试着回想起白奕欢，又觉得自己耻于回忆他曾经的爱人。他什么都给不了白奕欢，也不能像白礼德那样爱他。其实在他把照片甩到白奕欢面前的几个月甚至半年前，他就隐约知道白奕欢和别人有染了。

但是他太懦弱，不敢放手，也不敢抓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落了鸡飞蛋打的下场。

许扬声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许扬声去洗了澡，晚上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吃了安眠药也没什么大用处，脑子里总是转着他不想去想的事，辗转反侧许久，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已经三点了。

许扬声叹气，想着去个洗手间再睡。结果大概是洗澡的时候水洒出来了，他半睁着眼去厕所的时候竟然在浴室滑倒了。

这不是普通的滑倒，他在摔的那一刻抓住了毛巾架，把整个毛巾架扯了下来。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他的尾椎骨狠狠地撞在了地上，摔得他当场发出了一声惨叫。

疼痛轰的一下在他尾椎炸开，许扬声当场就站不起来了。他在地上蜷缩着大口喘气，试图缓解疼痛。

他的脑子还懵着，连求救怎么喊都没想明白。那边浴室门突然开了，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先翻看他的手臂，还掐着他的下巴要看他嘴里。“没有…没有自杀，”许扬声痛苦地呻吟，“我摔了。”

“摔哪了？能站起来吗？”秦晓华严肃地检查着他的其他地方，“不是想上吊吧？”

许扬声都要被他气笑了，他想叫秦晓华抬头看看哪有绳，但是他疼得实在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折腾半天，秦晓华一碰他他就疼得不行，后来整座宅子的人都被闹腾起来了，打了120，人是躺着被拉进医院的。

在医院里他们家阿姨跑上跑下，秦晓华只陪着他，问他情况。医生看他痛的不行，给他打了阵痛，倒是让他睡着了一会。

睡着了自然要做梦，他梦见自己去和白奕欢一起上课，大学课堂，老师讲什么集成电路。他也没怎么在听，白奕欢一直戳他的手臂，让他看自己画的小人。

老师讲了一半，看见了他们的动作，叫白奕欢去讲台上。他着急站出来说我去，却发现自己也不会。

他也着急，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们出丑，突然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秦晓华以前改装车的时候跟他说的集成电路，然后他上去画了个电路图，老师点头，给他打了勾。

等